业内多纷扰
时装周的身份危机
[导读]
对圈外人来说,时装周就像是地球上最盛大的派对,但是,它却为业内人士带来诸多的纷扰,令他们厌烦。
Brandon
Sun
2014
春夏女装秀场
1941
年,国际妇女服装工人联盟(International
Ladies’
Garment
Workers
Union)第一次邀请了
30
位到纽约,参观设计师们的样品室。1943
年,美国时装业最伟大的“啦啦队长”埃莉诺·兰伯特(Eleanor
Lambert)接手纽约时装周,在华尔道夫酒店开辟了一个“媒体周”活动,专司接待前来报道时装周的媒体从业者。
此后,媒体人士的数量便不断攀升。“我的脸看起来像是过去
15
年中每季都出现的基本款式,”一个媒体人员在《纽约时报》上说道。那是在
1958
年,当时,参与时装周报道的媒体数量是
200
人。
对圈外人来说,时装周就像是地球上最盛大的派对,但是,它却为业内人士带来诸多的纷扰,令他们厌烦。在展示形式上,与其说是时装周,不如说是时
装月,从纽约开始,到巴黎收尾。在这个月内,数以千计的撰稿人、零售商、摄影师、博主和那些不知道为什么前来,又不得不前来的名人,完全没有休息整顿的时
间。
设计师亦然,在时装周期间就像被榨干的水果。“这真是令人绝望,”设计师约瑟夫·奥图扎拉(Joseph
Altuzarra)说他已经奔忙了整个夏季,“当然,当工作没做完的恐慌感袭来时,绝望感就没那么强烈了。”在过去的
10
年间,人们都在抱怨有太多太多的秀了。12
年前,时装秀重要得可以登上新闻的头版头条,但现在,它的规模是原来的两倍大,影响力却在萎缩。
时装周的目的在于:在时装运抵店铺、向公众售卖前几个月,设计师向时装和零售商们推介今季的设计。但如今,它迷失在数字时代的快捷之中。在
纽约时装周的白色帐篷之外,时装秀也在举行着,在街拍达人和摄影师之间。时装评论家苏熙·曼奇斯(Suzy
Menkes)在《T》杂志的专栏中写道:现在,谁还在渴望真正的时装?谁还能阻止帐篷外发生的一切?
“时装周需要重新思考,”费恩·玛利斯(Fern
Mallis)说。1993
年,她担任
CFDA
执行总监,将白色帐篷秀精心安置在布莱恩特公园,取得了市场和媒体宣传的双料成功。2010
年,纽约时装周迁往林肯中心。有人认为这次搬迁是一个大败笔,时装秀组织方与公园管理方龌龊不断。三个月前,一纸诉状寄至纽约市政府和林肯中心管理方,对
“林肯中心将公园等公共空间用作商业用途”提起公诉。连
CFDA
的主席黛安·冯芙丝汀宝(Diane
von
Furstenberg)也不敢保证时装周还会在林肯中心继续举行。这桩诉讼的审理结果,或许会成为纽约时装周命运的“决胜局”。如今,许多在林肯中心举
办时装秀的设计师都在抱怨环境变得有点像机场航站楼或展销会。包括
Anna
Sui
在内的一些品牌正严肃地考虑搬去其他地方办秀。
“每一季我都想过要搬,但是帐篷在经济预算上是合理的。”
安娜·苏说,比起独立地举办一场时装秀,林肯公园最大的优势是便宜,最大的劣势是,它就像一个时尚工厂。
目前来看,纽约时装秀仍将在林肯公园继续,直到
2015
年,但与此同时,主办方
IMG
也在寻找新的。预计在
2017
年完工的哈德逊文化保护园区是纽约时装周的潜在举办地。它位于
15
街西侧公路的57码头,由
CFDA
参与投资,冯芙丝汀宝女士是董事会成员。过渡时期,将可能选址零售综合型街区
SuperPier,这一季,Opening
Ceremony
和
Marc
by
Marc
Jacobs
的秀就在此举办。
但是,一个新家并不能解决纽约时装周的所有问题。
这一季,以
Altuazrra
和
Reed
Krakoff
为代表的众多设计师选择了私密秀,用来抵抗嘈杂的舆论环境。Oscar
de
la
Renta
将入场名额缩减到
350
个,设计师告诉《女装》:“请三万人来看秀,本身就是个讽刺。其中有一万人在拍摄另外一万与时装毫不相干的人。”
冯芙丝汀宝也有些愤慨地宣布:一些设计师将在未来选择络展示的方法。“情况变化得太多,我们接下来会去往哪里,谁也不知道,”她说。
更激烈的说法来自
Jimmy
Choo
的前总监塔玛拉·梅伦(Tamara
Mellon)。在被自家品牌解雇后,时装周也将她拒之门外。这一季,她以个人姿态重新出发,推出一个小型的系列,受到了大量关注,《Vogue》为她做
了一个专题。“我讨厌那些只能穿五六个月就过季的大衣,”塔玛拉说,“我的客户也不关心什么时装周。”